中国管理学研究不能老是承袭,老是“拿来”,老是靠“吃别人嚼过的馍”过日子。在近日举行的“复旦管理科学国际论坛”上,郭重庆院士建议:对中国管理问题的研究不能完全套用西方,应提倡对中国管理实践多作些实证研究。
管理学根植于民族文化
中国经济与社会发展面临的挑战与其说是一个资金与技术问题,毋宁说是一个管理问题。郭重庆院士认为,中国管理学的历史传承较少,近20年来埋头引入消化西方管理学的理论、方法、工具。但管理思想根植于一国社会组织和民族文化之中,因此必须本土化。这一观点得到了与会专家的赞同。郭重庆举例说,中美两个核弹之父,一个邓稼先,一个奥本哈默,两种管理思维,两个都成功了,但若两个互换个位置,可能都不成功。就像上世纪80年代中期日本人颠覆了美国的世界制造业霸主地位,美国人不服,MIT深入丰田总结出精益生产(Leanproduction)经营理念:贴近客户,善等员工,低成本,零缺陷。它根植于日本民族文化传统,美国人很难学到手,就像日本人很难学到美国人的创业、冒险的创新精神一样。
中国管理学骨架已搭起
据介绍,中国管理学和管理教育发展的前20年(从上世纪80年代中期恢复办学至今)是辉煌的20年,突飞猛进的20年,难于找到另一个学科有如此迅速的发展,应该说其基本骨架已经搭起,已经走过了学习、借鉴、模仿,从文本到文本写读书报告的阶段,中国管理学和管理教育已经成熟,这应是个基本评价。现在的中国管理学发展正处于一个历史转折,后20年中国管理学的战略目标是建立中国现代管理学,将管理学中国化。中国管理学的发展也必然有这样一个过程:从引入、解读、回归到中西“体”、“用”之争,再到西为中用和“接着讲中国”。至于如何“接着讲”,这一路径可以有:接着中国传统文化讲,接着西方管理学讲,接着中国近现代管理实践讲。
郭重庆院士建议,管理学是个致用的科学。中国管理学界应直面中国管理实践,突破管理学研究的承袭思维,多作些中国管理实践的实证研究。队伍建设应从培育科学精神和科学方法做起,建立科学的学术评价体系,寻找科学前沿,寻找科学领袖。